早晨八点的哨声还带着凉意,身着迷彩服,指尖刚触到枪托就打了个激灵——铁家伙沉得超出预期,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往胳膊肘窜。集合号响起时,方队里已经排满了和我一样扛着枪的身影,晨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也把“持枪方队”四个字刻得格外清晰。
上午的训练从托枪开始。教官一声“起”,我右手托住整整八斤的枪,枪的重量瞬间压在我的右手上锁骨,胳膊像灌了铅似的直打颤。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,滴在枪身上晕开小水渍,身旁传来粗重的喘息声,却没人敢先放下枪。“坚持住!”前排女生的声音带着颤音,我咬咬牙盯着前方的标杆,把酸痛忍了回去。轮到劈枪时,“唰”的一声齐响震得耳朵发麻,尽管胳膊又酸又僵,但看着整齐划一的枪线,突然觉得那点累都成了值得。
午后的阳光晒得迷彩服发烫,我们开始练收枪。枪托归位的“咔嗒”声要精准同步,我反复调整动作,手指被磨得发红也没察觉。最难的是正步换齐步,刚劈完枪的胳膊还没缓过来,既要保持队形整齐,又要控制枪的稳定,好几次差点乱了节奏。但没人抱怨,错了就再来,直到教官喊出“合格”的那一刻,方队里悄悄响起了细碎的欢呼声。
夕阳西下时,我扛着枪还到放置枪处,胳膊的酸痛还在,但心里却装着满满的成就感。这沉甸甸的枪,不仅练了我们的筋骨,更攒起了一群人的坚持与默契。